在高椅古村杨氏族谱上,记载着一首佚名诗,标题《牛潭映月》,诗曰:
村前水横流
携友放轻舟
好趁江天月
摇船过柳梢
诗歌描绘了一幅月下荡舟,爽心悦目的画卷,让人感觉到碧波荡漾,皓月当空,携友登舟,如东坡夜游赤壁,当为爽心乐事。船过柳影之梢,波摇影乱,恍若仙境,乃不知天上人间何异。
诗中的“牛潭”,地处高椅古村巫水河的下游,在拐弯处恰恰可以看到,是高椅古村的一处风景。
其实,诗中的“牛潭”,现实中叫“牛屎湾”。说起这个牛屎湾,还有个传奇故事。
传说嘉庆年间,高椅村出了个奇人,村里人叫他“通天老师”。
通天老师姓杨,幼时家贫,十八岁学道,法名“法通”,生卒年月无从考证。没有人能记起他的真实姓名,请他做法事时叫他通天老师,平日里则叫他法通。
传说法通某年在文古冲的黄牛界上碰到了神仙,神仙传授给他呼风唤雨术,还叮嘱他要戒骄戒躁,乐善好施,为民造福,谨慎行事,法通自是叩首答应。
身怀呼风唤雨绝技,种田就不愁没有水源,因此他垦荒开田,专拣那些山高水远的高山顶上,把那些不毛之地开垦成良田。这样的田法通称其为“天水田”,顾名思义,稻田没有水源,完全靠老天下雨才能耕种。垦荒种地,吃的粮食自给有余,他把多余的粮食救济那些贫困村民,在村民的眼中,法通是一个诚朴厚道,乐于助人的好人。
可是后来法通自持有通天法术,开始骄傲自满,目中无人,逐渐违背了当年在黄牛界碰到神仙得术后要求自己“戒骄戒躁,乐善好施,为民造福,谨慎行事”的承诺。饿民挨饿,他懒得救济;哪家有小孩遭邪魔缠身,他懒得打理。甚至天旱请他求雨,他也不愿理睬。村民说,法通变了。
某日,法通准备用船装牛粪运到天水田里去,他担着沉沉的一担牛粪往河边走,其时一乞丐跪在路中央向他行乞,他觉得乞丐碍路,耽搁他挑粪,很是不耐烦,当即喝令乞丐让道。乞丐仍是不挪动身子,歪在地上不动。法通不由火起,踢了乞丐一脚,竟绕道走了。
牛粪装满木船后,法通起锚向巫水河下游划去。当木船划到下游拐弯处,那乞丐突然起身,朝远去的木船指点了一下,木船顷刻翻覆,法通溺死在水潭中。
原来那乞丐就是当年在黄牛界传授给法通呼风唤雨术的神仙。从那时至今,那水潭就叫做牛屎湾。
(作者 杨国峰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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